nbsp;曾经坚不可摧的“因果”与“意义”被挖空内核,如同旧钟表失控旋转,命运的线条在眼前一根根断裂,崩解为随风飘散的尘埃。
他看见自己——
一次次死于无数不同“终焉版本”之中。
他在迷失者号上死于暴潮,在议会圆桌上被昔日的同伴背刺,在虚妄回廊中被“自己”扼住喉咙窒息。
他见证了每一个世界如何结束,每一条时间支路都无一幸免,都有一个“司命”的终结。
而每一幕,都如钉锥般精准穿透他的信念之核,穿透他的傲慢、他的自信,乃至他最深处的——不服。
沉眠之主的低语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如海中鲸鸣,仿佛回荡在他骨头与神经之间:
“你还要挣扎吗?”
“你已经输过一千次,一万次。每一次你都相信‘这次会不同’。但终焉——总是如约而至。”
司命缓缓扬起唇角,那不是痛苦的扭曲,不是信仰的毁灭,
而是一种熟悉至极的、带着宿命感的讥笑——那是他反复登场,在无数次赌局中失败又站起时独有的笑容。
“至少,”他开口,声音干哑却清晰,“我还记得……我输了多少次。”
“而你呢?”他目光灼灼地望向虚空深处那个无形的意志,“你还记得,你放弃了多少次?”
沉眠之主沉默不语。
世界旋转,视角仿佛从那片“终焉之灾”的梦魇中被剥离出来,
穿越虚幻与真实的交界,被丢入一个幽暗而空旷的大厅。
那是一座灰白色的石质圆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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