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轻抚了下手腕,也许是昨天大雨潮湿,那串茉莉花经过一夜,居然还依旧皎洁:“不过……这样好像也不错。”
“宋老师,”季沨抬起眼睛,“你相信这个世界上,一个人能够完全爱上另一个人的全部吗?”
“不相信。”
宋骁答得很快:“我们在每段关系中表现出的,都只是一部分的自己,有时候连我们自己都没有办法看透自己,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完全理解另一个人,更遑论是爱。”
对啊,原本就是这样的。
所以说他和宋骁才是同类。
连自己都没有办法看透自己……
季沨在唇齿间过了一遍这段话,却突然想起,在那个狭窄的巷子里,陆屿洲眼眶通红,按着他的肩膀问——“那你呢?”
“我以前确实是这么觉得,”指尖轻轻拂过茉莉花瓣,季沨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突然想试试了。”
“我一直都当你是可敬的同类。”宋骁的目光扫视过他,“你应该知道这很冒险。”
“我们这样的人,从来应该做没有把握的赌徒,不是吗?”
“那应该是宋老师,我不是。”季沨笑了,“我从一开始就是个赌徒。”
从他踏进这个圈子里那一步起,从他遇到回国后的陆屿洲那一刻起。
机场出柜是赌博,因为没有人知道会掉粉雪藏还是会一夜爆火,跟陆屿洲结束关系是赌博,因为再周密的计划,他也不一定能够保证陆屿洲会对这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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