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恐怕也不只是因为先帝谕旨,京中有他的陈年旧人,可有的他闹呢。”秦姝在宫中戴孝三日,神情有些倦怠,挥挥手让几人退下。
岳听白将安神香燃起,转动轮椅行至她身边,歪着小脑袋瓜看着她。
秦姝疲倦一笑,“我没忘,只是不知从何说起。”
“白羽本应时时跟在你身边的,你让他来传话,我就知道和我的腿有关。”岳听白言语恳切,“我早就无所谓了,能不能站起来,当真如此重要吗?我们能离开这是非之地,手上不用再沾染无辜者的血,就已经是极好极好的了。”
“我们现在,还走不了。
”秦姝闭了闭眼,“先帝并没有将九层台直接交于陛下,这担子现在扛在了我身上,陛下立足不稳,地方虎视眈眈,这个关头我走不了。”
“我与陛下约定了一年期限,我帮陛下政由己出,他还我自由,你恢复如初。”略想了想,她继续道,“你莫要怕,那位尹天师是中书令萧鹤明举荐,萧家医学传承享誉天下,能被他青眼的人应该做不得假。日后若是进宫诊治,我叫鸣泉时时在你身边。”
岳听白秀气的眉毛狠狠皱起来,娇小的人儿想将秦姝搂在怀里都很是牵强,只抚着阿姝的额发,轻声道,“可你又要很辛苦了,是不是?”
“还要做很多违心之事,对吗?”
“无妨,秦姝本就不该有心的。”阿姝靠在少女的肩上,安稳地合眼入眠。
如若非要有,那和听白去那无际的草原上,大概就是心里唯一所愿了。
秦姝,是皇家的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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