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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姐让方应琢住我这,也是她实在没办法——我这里甚至没有另外一个单独的卧室,而是一张上下铺。我原本和我爸秦志勇住一起,秦志勇死后,就多了一张能够“租”给方应琢的床位。
……确实有点过于寒碜了。
旅途疲惫加上晕车,或许还有轻微的高原反应,三项叠加之下,方应琢先一步倒在床上睡着了。也是在这时,我想起另一码事。我对方应琢说:“我得检查一下你的证件。”
方应琢的眼睛掀开一条缝,他伸手指向自己的背包,声音没什么力气:“就在最前面那个口袋的卡包里。”
说完,方应琢像是实在不舒服,又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