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原本想说的话到底转了个弯,咽回了肚子里。
“方应琢,其实你可以不优秀不完美。”我说,“每个人都有做坏小孩的权力。”
陀翁写过一句我深以为然的话——人最主要的缺点,那就是天长地久的品质恶劣。
方应琢垂着的眼睫微微颤抖了一下,他轻声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
“那别人都说什么?”
“总会有人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但我还是更喜欢你这句话。”方应琢抬起头,认真地道谢,“秦理,谢谢你。”
“是啊,凡事做得那么好干嘛,人生的容错率这么大,就算把事情搞得一团糟又怎么样?自己心里舒坦不就行了?”
我从小到大简直是野蛮生长,不还是活得好好的?
方应琢一抬头,我才发现他嘴角粘了一粒花生碎。我没忍住轻笑出声,告诉他:“你嘴角粘了东西。”
偶像包袱依旧很重的方应琢立刻慌乱起来:“在哪?”
“你别动。”
见方应琢半天没找对地方,我伸出一只手捏住方应琢的下颌,明显感受到方应琢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滞。
我用另一只手抽出一张餐巾纸,拭过方应琢的嘴角,擦掉了花生碎。
方应琢僵在原地,许久未动。他在吃饭之前把头发扎了起来,完整露出的耳朵渐渐泛出一层浅淡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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