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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方应琢:“喝醉了?”
这啤酒还不到十度,我喝起来觉得跟水没什么两样,方应琢才喝了半瓶就已经头晕。酒量真浅,看得出以前的确滴酒不沾。
“应该算是吧……?”方应琢答,“就是头晕,但别的地方没有不舒服。”
“那就是微醺,”我说,“喝到这种程度就够了。”
也是我自己最喜欢的状态。
但我才不是方应琢这种小朋友酒量,即便是这样的状态我也很久没体验过。
也许是我有意为之,潜意识里恐惧着失控和失去意识的感觉,无论做什么事,永远要维持可控的清醒。
方应琢却摇了摇头:“还剩半瓶呢,我要喝完……”
我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有强迫症?”
“嗯。”方应琢点头,“很严重。”
这时候的方应琢呆呆的,远不像平时那样灵透,我确信他是真的醉了。
我又觉得他这个反应有点好玩,毕竟这是方应琢第一次碰酒,见惯了他平时那副不沾人间烟火的模样,这样的方应琢只有我一人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