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狼藉中,楚吞岳捂着渗血的手臂走到父亲面前。喜服上的金线绣纹浸在血泊里,宛如燃烧的火焰:“孩儿不孝,但守护大乾是儿的本分。”
楚怀瑾别过头,鎏金护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三十多年前雪夜的记忆如潮水翻涌——襁褓中的婴儿攥着他的手指咯咯直笑,那时他还不曾料到,如今会与儿子站在如此微妙的对立面。
“回去好好养伤,镇北军......还需要你。”楚怀瑾沙哑的声音里裹着叹息,玄色衣摆扫过刺客断刃,刺耳的刮擦声割裂了凝滞的空气。他转身时佝偻的脊背,与记忆中那个征战沙场的铁血将军判若两人。
朱清晏踉跄着扑到楚吞岳身侧,颤抖的指尖悬在他染血的衣襟上方,迟迟不敢触碰。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至。
苏墟尘黑袍猎猎作响,银针已在指尖泛着幽蓝冷光:“外伤好治,心毒难除。”他动作利落,银针飞射而出,刺入楚吞岳伤口周围大穴,瞬间止住翻涌的鲜血。
“多谢苏先生。”朱清晏攥着染血的帕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望着满地狼藉中闪烁的碎刃,耳畔还回荡着女帝离去时意味深长的眼神,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
苏墟尘系紧最后一道绷带,余光瞥见朱清晏苍白的脸色,忽然压低声音道:“夫人不必忧心。”他擦拭银针的动作顿了顿,目光投向残阳下泛着血光的王府飞檐,“幽冥教不过是枚弃子。真正的刀刃,永远藏在最亲近的人袖中。”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暗红的暮色里,鎏金匾额上的血迹正在干涸,而更深的黑暗中,各方势力的眼线正将婚宴上的每一幕写成密报,快马加鞭送往京城各个角落。
残阳像打翻的血罐,把楚吞岳的车队染得通红。朱清晏攥着沾血的手帕,看着丈夫笔直的背影,心里直发毛。她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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