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章,裴孟檀,还是现在站在你身边的崔相爷、桓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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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明德帝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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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息怒,小心伤……”顺喜冒死小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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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用完好的那只手抓住自己受伤的臂膀,以此稳住身形,阖眼道:“你自己居心剖测,反而揣测朕不怀好意,甚至不惜勾结外邦,来行刺于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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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淳懿听得发笑,干脆全认了:“是我勾结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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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缓缓摇头,神情语气尽是失望之色,“你生父卑贱,母亲早逝,朕视你如亲子,你就这么回报于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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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怎么死的,你不清楚吗?”嬴淳懿遽然暴怒,眼眸充血,握剑的手背青筋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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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成人墙的禁军纷纷持矛向他进一步,以示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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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喉头一甜,脸皮抽了几抽,咬紧牙关硬做了两个吞咽的动作,“朕知道你记恨此事,但你想要朕怎样?你忤逆太后,朕是斥责过你,但哪一次当真惩罚过你?你不愿和我们待在同一片屋檐下,要早早出宫,逾用你娘的府邸,朕难道没有应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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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自认爱你护你,对你多有纵容,可你却放任一己之欲,不惜策划逼宫。如此不忠不孝,实在枉为我嬴氏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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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淳懿回忆起母亲模糊的容颜,冷静下来,“陛下说得是,自私自利,虚伪刻薄,这就是秦氏女这一脉,从母到子、再到子孙的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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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起手中剑,虽然只是一把普通的铁剑,但也无甚所谓。是器物以配他为贵,而非他要器物相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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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败寇,我嬴晅认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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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他!”明德帝欲痛心,欲痛恨,绝不准他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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