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暂挑礼部大梁,为太后娘娘治丧而几日没睡成囫囵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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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行看着他眼周熬出的一片淡青,有些心疼:“难得有闲,怎么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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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悯的眼眸依旧清亮,蕴着淡淡的笑意,“陵寝的事情都料理得差不多了,宫里有皇后娘娘主持大局,不怎么用得上我。所以我今日可以早早回家,顺道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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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行听他如此说才放心,去洗漱换了身丧服,再和他一起用膳,最后在庭院里并排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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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有提之前的事,因为当前即将发生的事情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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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太后卧床不起,礼部就在怀王山选好了陵寝的位置,位于先帝陵西南侧,只待最后的准备。若是按照惯例,太后棺椁至少要在长寿宫停灵十五日,准备的时间完全有余裕。这几日之所以加班加点,是因为陛下谕旨,要在八月十四就入葬。”裴明悯说起此事,头就隐隐作痛,十分无奈:“崔相爷和我都劝谏过陛下,但陛下一定要赶在中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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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行说:“中秋那天,是长生观立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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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悯先是沉默,再一声轻叹,“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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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世上哪里有真的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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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视虚空,最后定格在身边人的侧脸,认真地问:“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到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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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行偏头见他神情严肃,便明了他指的是什么,沉吟道:“……那天晚上陛下也受伤了,你这几天见过他,不知道他好些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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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递过请安表,但约摸是被留中了,没有任何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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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悯想了想,“我最近一次亲眼见到陛下,是在昨天上午,陛下看着有些憔悴。今日午后,我本想面圣汇报陵寝的事,但顺喜说陛下头疾发作,召了李青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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