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咬了咬牙,放下虎掌,低眸仔细研究他的伤口。
已经愈合的伤口比新鲜的创口更难找到血肉连接的规律。
凭求生本能愈合好的伤口仿佛一团乱麻,极难找到他们原本的断面在何处。
沈曼云拿着血针的手微微颤抖,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项艰巨的工程。
院内寂静无声,燕飞光本就是沉默性子,阿烈的妻子也在一旁敛息屏神,不敢打扰沈曼云。
在保持一个姿势许久之后,沈曼云终于找到纷乱线条的尾端,她倾身,执针将一根“线头”挑了出来。
血针极细,刺入肌肤钻心地疼,阿烈手臂肌肉瞬间绷紧,血点渗出。
沈曼云小声说:
“对不起。”
“不必顾虑。”阿烈说。
沈曼云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用以维持自己手部的稳定。
如果眼前的血肉是一幅绣品,那它一定是足以惊艳所有人的艺术珍藏。
这就是生命,复杂,生动,是造物最奇妙的作品。
她……她何其有幸能窥探到这样美妙的织物纹路,它编织的每一处细节都毫无瑕疵。
沈曼云擅长学习,只是领会了挑开“线头”的第一个动作,就让她能够熟练地将阿烈伤口处的所有血肉用针拆散了。
燕飞光对魂族的身体也并非没有研究。
他虽然没有沈曼云这般敏锐专业的眼睛与手,但他会根据自己的见解给沈曼云准备了合适的血针。
根据阿烈身体经络的粗细韧度不同,沈曼云飞速更换不同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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