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西崇瞪眼:“小病也是病,一会儿跟我去请个假,下午在宿舍休息,这么多医生不差你一个。”
瞿清雨重新把口罩戴上:“您离我远点,小心传染。”
华西崇看他那样都知道他在发烧,老头子硬是把口气转了个弯,硬梆梆:“我要去军官大楼,不认得路。楼梯也走不动,要人扶。”
瞿清雨从凳子上站起来:“……我陪您去。”
到了军官大楼底下瞿清雨就没办法上去了,有警卫员给华西崇刷了卡,人脸识别,搀着人上去。瞿清雨坐在楼下人工湖的长椅上,得以短暂地眯一会儿。
华西崇本来进了楼,又回头看了眼一只手遮在眼皮上休息的瞿清雨,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警务员给他按了电梯:“上校在楼上等您。”
华西崇背着手慢慢地走上电梯,一截假肢在空荡荡的裤管下撑着地面。他立过三等功,荣誉勋章挂在大衣上。电梯壁上升,老军医的面庞上爬满皱纹,腰杆挺得和年轻时一样直。
整层楼静得落针可闻,地上铺了一层软毯,墙面挂着银鹰标志,下面写着一行小字——“直到生命终结那一天”。
警卫员推开门,华西崇一眼看见桌面摊开的剩下五支抑制剂,刚从冷藏箱内取出来,周遭围绕着一层层冰薄白雾。
用掉了两支。
华西崇脸扭曲了一秒:“上校!你最近干了什么,两支!这才一个月!”
这种强度的抑制剂至少能管三个月!
落地窗前alpha单手压着后颈往下看,手臂上针孔明显。
华西崇差点跳起来:“数据库的oga还没有匹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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