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白日,仿佛厉鬼归来。
“卸任书我看了,他的信息素检测报告现在正常,不代表以后正常。等到下一次战争开始,有人再次提出异议,难道从战场召回他一直药检?”
“噢,事情是这样……他找到我,要和我打个赌。我是很希望他卸任的,你知道,秘书长,我就这一个儿子,是我嫂子千辛万苦生下来的,他小时候我还抱过他。”
“赌局的内容是药检,赌有没有人让他做二次药检。”
alpha执政官沉吟片刻,对静等良久、满头冷汗的张载实事求是地说:“他卸任,最高兴的人是我,秘书长,你找我有什么用。你们都知道二次药检不管结果如何,都会让他受重创,他的信息素正不正常有什么意义,这不是重点。”
“从二次药检提出的那一刻,你们就该知道,离他卸任的那一天不远。我昨天收到卸任书,你此时此刻来找我……”
萧提摊开双手,鱼饵从他掌心漏下:“是祝我终于成功?”
池塘中锦鲤五彩,其中一条长尾鳍金鳞。张载低头凝视良久,不自觉艰难道:“上校……为战争胜利……为和平……殚精竭虑。”
“是啊。”
萧提遮了遮头顶阳光,赞同说:“殚精竭虑、九死一生。”
“不止他。”
“还有萧庸。”
“指挥官谁都能做,为什么是他们?”
萧提微笑着转过头,对张载和颜悦色地说:“我不逼他卸任,难道等他也死在我面前?整个萧家甚至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替他捧牌位,让我那早死的兄长从棺材里爬出来?”
府邸阴了,黄纸贴在曲径卵石上。正门敞开,穿堂风啷当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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