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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附近的树不少,旧教堂尖顶矗立云霄。最初种过苹果,后来改种梨,再后来他买了一块地。
老院长不明白,取下老花眼镜,说:“最近要忙起来了?”
“有点事。”
瞿清雨伸手碰了碰后腰,坐也不太舒服站也不太舒服。他靠在运动器械栏杆边,减轻腰部压力。
他不是会对人说什么的性格,老院长陪他待了会儿,想说点什么让他高兴,于是温声细语道:“不久前有人给我们捐了一大笔钱,你不用担心。”
瞿清雨随口:“什么人?”
大部分的社会捐献都流向了alpha和oga小孩,beta流浪在桥洞和街边。这类捐献是很少的,十年间没有一次。
老院长回忆起那十几辆军用吉普,车轮碾过水洼发出的不属于这片土地的声音。训练有素的alpha士兵抬着纸笔和生活用具下来,为首那名alpha替他们换下教室一根年久失修不亮的灯管。
灯管亮极,将灯下所有小孩书本上每一个字照得清清楚楚。
“一位alpha军官。”
瞿清雨伸手遮住眼睛,他实在变得柔和了许多,有的人在什么环境中就会变成什么样,有人对他好他会对别人好。老院长知道他是这么一个人,你不能指望泥泞里长出月季,月季身上刺太少,玫瑰才能在泥泞中安然无恙。
瞿清雨哑声:“他什么时候来的?”
老院长:“有段时间了,我看你一直忙,就没说。”
瞿清雨想问点别的,话到嘴边又觉得没什么好说,他微微吐出口气,和老院长说了再见。
从福利院离开他回诊所,一路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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