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a实事求是地说:“感觉你有点累。”
背上人安静了一刻。
“迟了,不想问我也要说。”
瞿清雨一只手臂从他肩侧搭下去,声音有种奇怪的懒惰:“华西崇没退役前同时在中央医院坐诊,目前活跃在医院的半数医生观摩过他的手术,他收了不少学生,这些人中有的进了军事医院,有的跟随部队去往前线。在我之前他的上一个学生死于流弹,三十二岁,上有六十的父母,下有刚会走路的孩子。”
世界上没有什么两全的选择。
烈士门楣上耀眼的金光,和哭天抢地的悲嚎。极端悲痛之下人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那对年过六十的父母推搡着独子恩师,将他驱赶出门,说出最鲜血淋漓的话:“——你一个医生,自己的伴侣难产死在手术台上,我们当初怎么敢把儿子交给你!”
华西崇立时佝偻下脊背。
“他不再收学生了。”瞿清雨较真地说,“我要是他,我也不会再收学生。”
这故事在一半戛然而止,alpha侧过头,发现靠在自己颈边的人累得睡着了。呼吸均匀,侧脸安静。
这条路是通往法门街,是市中心最长的一条主干道。市政规划将一切熟悉的指示牌变陌生,南边比北面暗,alpha默不作声抬脚,走了一条不认识的小路。
漆黑。
一辆车,两辆车,三辆车……十几辆车车影蛰伏黑暗中,亦步亦趋在他身后。华之闵透过不再明亮的路灯遥遥注视黑暗中alpha的影子,进入危险距离,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头顶全神贯注瞄准自己的狙击手。
毕竟是前指挥官。
“你是谁?”
车窗摇下,巡逻的alpha士兵眯了眯眼:“这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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