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ga太脆弱了,当对方知道他知道这件事后精神世界崩溃更快的那个一定不是他。他装作若无其事吃饭,上学,胃里却压了一块巨石,那块巨石无时无刻不在,咽进去的每一样东西滑过食道都令他恶心,他直想呕吐。
房间变成一个巨大的、沉闷的燥热的集装箱,箱子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终于受不了了,决定离家出走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是极限了,他还要回去吃他的oga父亲烤的黄油饼干,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夜里很静,下过雨,云层深厚无光,久违的寂静。
排水道肮脏,雨水从泥土路朝地势更低的地方流。低矮平房谈不上什么科学设计,地下应该还有一层,比地面低一两米,用来储存过冬的食物或者摆放杂物。几根生锈的铁棍竖直插进土里,避免有人盗窃。
有很多双眼睛在看他,没有人真正偷他的东西,以至于他连动手的理由都没有。
没意思。
alpha要往回走的那一秒,忽然听见了动静。某种小动物喝水时舔舐的水声,很轻,就在他脚边。
他停下脚步。
有点近,他心想。
如果能养一只小动物也不错,能让他的注意力暂且转移。他会带它一起去上学,让它和自己睡在一起。同桌就有一只荷兰猪,吃得很多,还会帮他啃掉写不完的试卷。
alpha环顾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夜色无边,湿润的水汽贴在小臂上。他想了想,半蹲下来,铁棍生锈得严重,那片浑浊的水洼蓄满了雨水。
他一顿。
自上而下,地窖铁棍分割出一双泛蓝的幼童眼睛。
是一个很小的小孩,垫脚两只手扒在铁皮边,正试图用舌头去舔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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