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生活很简单,一天两顿。
只有午时那一顿是吃热乎的,才有一些烟火气。
到了晚上大家都是啃干粮的,没有明火炙烤。
现在,三万口囚犯离开了这里,压力顿时小了很多,但修建地下河渠与竖井的事,就只能依仗这三千家仆了。
扶苏站在纺车边,看着勤劳的家仆们将军中带来的旧物件放入一间间库房中,这些东西都不是家仆的,包括他们的性命也都是公子扶苏的。
田安熟练地用榫卯结构做了一个杠杆,扶苏狐疑地看着他老人家手法如此娴熟,这老人家是工匠出身的?
从来没听田安说起过他的过去,他只说在咸阳宫有很多很多年了。
一架纺车在他老人家手脚娴熟地改造下,终于有了改观。
田安在纺车前坐下来,一手提着线,一手扶着线的另外一头,抬脚踩下踏板,麻线就换了一头。
四周的妇人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惊呼,而她们眼神盯着纺车,一个个都想要将其占为己有。
谁得到了这架纺车,就能成为这里织布最多的人。
扶苏与田安离开之后,那群老妇人就为了争抢那驾纺车开始了争吵,甚至开始动起了手,还有人互相吐口水。
所以呀,秦人是很朴素的,为了实现自我的价值,她们无所不用其极。
临近黄昏,扶苏蹲着碗,用一碗腌萝卜吃着梁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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