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则,那些细菌不会自然死亡吗?”电话中传来了纪然的柔弱的声音,“死亡的话会怎样?尸体会被其它细菌瓜分重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一定会变异,而变异总体上一定是向着对资源需求越来越少的方向发展,也就是说,这些细菌的降解能力一定是一代比一代更弱。我能想到的就这些。”
“你真棒,这也是个研究方向呀!”袁则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却是极其炽烈,显然是除了纪然的想法之外,还因为这个想法是纪然带给他的,“我这边尽快完成基因测序,然后咱俩一起模拟它们的变异,用来指导实践中的变异筛选。我们就能选出不会被现有细菌分解,但降解能力更弱的新的品种,逐渐取代,直到它们变得无害。”
“我这边没问题。”纪然的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娇羞,显然是对袁则话语中的‘我们’有些过敏。
“或者,制造一种新的微生物,仅以这种细菌为食。”徐艳萍也打开了一个思路,“北方联邦那种硅基的东西,不是也需要碳为原料嘛,看看能不能不被这种细菌分解。如果成功的话,下一步可以尝试培育常温下硅基可自我复制的物质。
徐艳萍关闭了视频会议,众人知道她一定和自己的老公互述衷肠去了。于公于私,这对冤家夫妻终于殊途同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