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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穿过一条两旁栽种着巨大梧桐神木的林荫大道时,一阵刻意压低的议论声随风飘入耳中。
“听说了吗?北境……又吃紧了!”一个穿着低级官吏服饰的中年人,对身旁的同僚低语,脸上带着忧色。
“蛮族这次出动了一位炼虚境的大祭司!率领的冰狼骑……凶悍无比!已经……连破三座边城,镇北军损失惨重!”
“何止北境!”另一人接口,声音带着愤懑:“西边……妖族也不安分,万妖国那头老狮子据说快要突破到仙尊了!麾下群妖蠢蠢欲动。”
“边境摩擦不断,还有那些该死的邪修,趁着朝廷分身乏术,在各地兴风作浪,听说东川郡那边又有一个村子被屠了。手段极其残忍!”
“唉……多事之秋啊!”先前那人叹息:“朝廷精锐都调去戍边了,内部空虚。那些世家大族只顾着争权夺利,互相倾轧。哪里还顾得上黎民百姓的死活?”
“可不是嘛!听说朝堂上吵翻了天。为了一点军需补给,为了一处矿脉归属,争得面红耳赤。陛下也是焦头烂额……”
“哼!若女帝陛下还在……岂容这些跳梁小丑如此放肆!”一人感叹道。
这些议论,并未被刻意遮掩。
因为这本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算秘密。
沈闲心头微动。
一路上,他其实能看出大夏的疲弊之象,但看样子,情况比想象中要更加严重。
这让他不由看向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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