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他极力辩解,甚至有些慌乱的样子,沈青慈没有再追问。
对于现在的萧景行而言,母亲是他心中为数不多的温暖和依靠,他不愿也不能相信这份温暖背后可能隐藏着冰冷的算计。
那真的是巧合吗?沈青慈心中疑云更甚。
吕氏居所。
正房的门窗紧闭,隔绝了外面的所有视线和声音,屋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吕氏面沉如水端坐在上首的紫檀木椅上,手中捻着一串碧玺佛珠,指尖却微微发白。
花嬷嬷在吕氏旁边来回踱步,脸色铁青。
“夫人,或许这就是天意,或许世子命不该绝!”
吕氏盯着花嬷嬷,声音尖利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低吼道:“为什么他还活着!为什么不去死!安排得那么周密,连惊马都用上了,怎么就让他躲过去了!真是废物!一群废物!”
“他毕竟和您母子一场,反正他一直把您当成亲生母亲,不如就这样吧,就让他替景澜给您养老送终!”花嬷嬷苦口婆心劝导。
“不!他不是我儿子,他娘是那个贱女人!他是害死我儿子的凶手,我不能留着他,我必须让他下去陪我儿景澜!”吕氏眼中布满血丝,神情扭曲近乎疯狂地喊道。
她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梦到她的儿子萧景澜,她再也无法做萧景行的母亲。
为什么当年掉进湖里死掉的是景澜?她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