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名侍卫接过画,满面尘灰血渍,仍依稀可见眉眼俊秀,但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接画的手不大对劲。
军人风吹日晒,大多不拘小节,身为张巡的贴身侍卫,也是经历过生死沙场的,却戴着一副手套,严严实实裹住了自己的双手,一寸皮肤也不外露。
——他的双手不能见人,是有什么隐衷?
不断有百姓排队来领粮食,个个都摇头说没见过。
终于,一位农夫看着画像挠挠头:“我好像见过这个姑娘,穿绿衣裙的,腰间挂着一把杀猪刀——和这把刀挺像,对,很像。她怀里还抱着一只鹅,”他挠了挠头,“但那是去年的事情了,就是张御史率兵刚进城那会儿。”
再问他细节,时间太久他也记不清了,当时兵荒马乱,他也不记得具体在哪里,只说女子怀中抱着鹅,那鹅羽毛油光水滑,长得很精神。
鹅?
白衣年轻人沉吟片刻,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张巡脸上:“张御史,我想在城中叨扰些时日。”
黄昏时分,张巡让士兵为几人收拾了一间房屋,虽然简陋,倒也还宽敞。
“战时条件艰苦,委屈几位了。”张巡望向裴昀,恭敬拱手,“还未请教阁下尊姓?”
“有点麻烦呢,”对方微微一笑,眸子幽深如潭,“我是个死人。”
冷风吹进屋子,就在张巡一脸错愕时,年轻人露出灿烂的笑容,瞬间将所有夜凉与阴影趋散,他潇洒地随手指了指屋内端坐的冷峻青年:“开玩笑的,我跟着土豪跑腿,当然跟他姓了。”
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一脸“生是土豪的人,死是土豪的死人”的坚贞表情,让叶铿然额头的青筋不由得跳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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