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三个月,入冬后仍会断绝,只有出城作战才有一线生机。我和叛军交手几百次,了解他们的实力,他们人数虽多,但士兵们不适应河南的气候,很多人生病水土不服,士气十分低落,我曾以两千兵力打过赢过他们一万人。”
“嗯嗯,”裴昀扔了一张牌下来,身形优雅地微微前倾:“还听说你曾经诈降骗了尹子琦六十匹马。”
张巡苦笑摸了摸鼻子,点点头,突然意识到对方说得没错——假象,诱敌,甚至诈降……正是这些“诡道”,让他在叛军压城时一次次坚持下来,一次次死里逃生,险中求胜。
“昨天尹子琦大败,士气必然受挫,相反我军有了粮草补给,士气正旺,加上新一批的‘拒马’打造成功,是该在城外交锋一场,挫敌锐气了!”说道这里,张巡眼底精光一闪。
似乎被胸膛中的热血激荡,他站起身走到营帐的沙盘前,用树枝划出一条弧线:“前锋在城外交战时,我再带着睢阳主力部队五千人,从这条线路绕到叛军后方,直捣尹子琦大营!”
裴昀把牌洗好,只是慵懒地看了他一眼,问了他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叛军为什么要打睢阳?”
张巡神色一顿,有些意外对方的问题。
睢阳是唐军与叛军争夺的战略要冲,它牢牢遏制着江淮粮道,叛军只要能攻克睢阳,就可以直下江淮,断绝大唐的财税与粮草补给,釜底抽薪剿灭唐军。而唐军坚守睢阳,则能阻止叛军南下,拉长叛军的战线,与河北、河东与关中遥相呼应。
“如果此刻的天下是一局棋,那睢阳,就是棋眼。”张巡回答。
裴昀点了点头,似乎是肯定了张巡的话,他也站起身来,走沙盘前面,嘴里还叼着一张牌,随手指了一个地方:“那这里呢?”
张巡一怔,没有明白对方的用意,那处城池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当初他苦战不敌,被迫撤离的地方——雍丘。
“这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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