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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秽心里说不出的厌烦。
厌烦这群成日汲汲营营的官员,也厌烦即将到来纵横捭阖的宫廷生活。
不过好在,这样的日子并非全无盼头,没有光亮。
他侧首向后看,心情重又好了起来。
殷无秽御驾亲征的这一年多时间,虽有朝堂各部齐心协力,但仍积冗了不少政务亟需处理,因此,路上时间耽搁不得,官员和大军都在奋力前行。
从他们会和开始,朝堂行政体系的运作便重新开始运转。
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各官员各司其职,而是由殷无秽统筹全局,掌管全部。
且不论殷无秽白日如何,是威严冷峻也好,是压力迫人也罢,一到夜晚,他总是要回到自己的温巢里去的。
如果是安营扎寨,或是住官驿,殷无秽便趁无人注意时去容诀房里,与他一起就寝;如果天气晴朗,就地歇息,殷无秽也要钻入容诀的马车,抱着他,让他枕着自己入睡。
他二人总是密不可分的,从前是,如今亦是。
昔日的东厂督主与少年殿下和如今的司礼监掌印与青年皇帝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许多事物在不断前行,悄然改变,但有些隽永深刻的东西反而随着时光,更加深邃。
又半月,队伍紧赶慢赶,终于回到了京畿,在烈日当空的下晌窥见庄严而又巍峨的皇宫。
在临近午门之前,各官员要先归家,拾掇整洁。
一收拾完毕后重要中枢大臣需即刻进宫面见陛下,听候时隔一年半载的传唤,不容怠慢。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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