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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池!”
他哽咽着拍着屏障,用灵力,用剑,甚至到最后用身体去撞。他被屏障上的灵力推回,倒伏在地上,又爬起来再去撞屏障。
最后额角都红了,眼眶一片通红。陈时无助地跪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落下,腰间的银铃震动得几乎要破碎,手腕上的傀儡线烫到他无力抬起手。
他跪坐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孩子。
天际茫茫,陈时头一回感到这般无措茫然。他嘶喊着,拍打着那处屏障,他忍不住坡口大骂起来,又斥责这破钟山的上神。
但这处屏障依然一动不动。
直到第三日,陈时失力般冲出屏障,碎石将他的额角撞破,丝丝缕缕的血顺着额角滑下,他也全然不顾。
龙吟的声音在天际响彻钟山,山坳间全然是悲鸣的鸣叫,眼泪顺着陈时的眼角不自觉地滑落,他感到喉间干涩,一时之间发不出声音。
腰间疯狂震动的银铃终于停下,手腕上的傀儡线却发出灼热的温度,那温度越发滚烫,像是烙铁落下,活生生将血肉烫出深入骨髓的烙印。
太疼了。
要分开实在太疼了。
啊!
陈时疼地无声跪下,无力地撑在地上,他眼泪落下,嘴唇微启,面上惊惧又难过。透过他张开的嘴唇好似能辨别他在说些什么,但那声音太小了。
小到风吹而过,雪化即散。
终于,龙吟停息,那条上古长龙停在半空俯视在身下痛苦的人。
他看清了陈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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