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也大不一样了。”
谢云瑾若有所思,“从豫章走水路来的话,要经雷池、沿长江溯游而上入淮水,来的时候有看到破岗渎吗?那是前朝吴大帝修的运河,三吴之地的万斛粮船,每天都沿着破岗渎北抵京口军营。”
唤春听他跟自己谈起了府衙的公事,不禁扑哧笑了一声。
原来再风光有为的男人,在面对心仪女子的时候,也会变得笨嘴拙舌。
谢云瑾见她笑了,亦觉得在此刻说此话有些煞风景,不好意思道:“我说这些你可能不大爱听。”
唤春不以为意道:“北方大乱后,南渡流民多聚集在京口。能将三吴粮草支援京口流民,抵抗胡人南下,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谢云瑾摇了摇头,不想让她迁就自己,“我不说了。”
二人又默默走了一会儿。
空气中氤氲着菊花的淡香,篱笆内的泥土都黏糊糊的,混着花叶上滴落的残雨,化成泥水流到了碎石小道上。
唤春走着走着,雪袜便湿了几分。
他们在一块青板石凳前停下,谢云瑾擦了擦凳上残留的雨,唤春坐下,磕了磕木屐上的泥水。
谢云瑾却冷不防蹲在她的脚前,帮她擦着木屐上的泥污。
唤春吃了一惊,不由身子一缩,下意识地想往后避开,然她此时坐着,后边是篱笆,篱笆内便是灼灼艳艳的五色菊花,竞相怒放。
她一时退无可退,只能难为情的将脚趾蜷缩了起来,雪白的鸦头袜下,脚背微微拱起。
谢云瑾从容自若地帮她擦着木屐,整个过程没有碰到一点儿她的脚,收回手时,手帕已然湿黑一片。
唤春不好意思道:“白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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