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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陆沉,天下丧乱,百姓流离失所,公卿无不遭难。一个柔弱的女人带着一个年幼的孩子,躲避乱军流民,一路从北方逃到南方,都经历过什么可怕之事,实在让人不忍细思追问。
“希望此番法会,真能让这饱受磨难的可怜郡主好起来吧。”
梳洗更衣,稍作休息后,天色也渐渐晚了,寺中准备了斋膳给女郎们接风,众人陆续出门去斋堂用膳。
唤春一出门,便看到了刚刚那位裴氏女郎,她就住在她们房间隔壁,两相挨着。
这裴氏女郎虽生于膏粱锦绣之中,却因长年给未婚夫守望门寡,如今虽才二十八岁,竟已如死灰槁木般了。
她如今年长,又一向足不出户,缺乏交际,故也没有什么关系要好的年轻女郎,刚刚选房间的时候,其他女郎都有相熟的同住,最后竟只剩下她自己独住一间房。
唤春想着既做了邻居,便准备出于客气去跟她打个招呼,却被谢蕴雪拦下了。
谢蕴雪低声提醒她道:“长兄之前婉拒过和她的婚事,如今又钟意于你,你此刻主动去和她示好,再惹得她多心了怎是好?”
唤春摇摇头,让她在此稍候,便独自走向裴氏女郎,福身见礼道:“我姓薛,名唤春,河东人氏,和女郎原是同籍,刚巧又住在隔壁,特来拜会。”
那裴氏女见她端的柔媚有礼,又听闻她也是河东人氏,一时眼光微闪,颇有几分他乡遇故知之慨。
北方虽已大乱,可根基深厚的北方名门还是坚持留守北方,修筑坞堡来收容流民自卫,不肯南渡。裴氏也不过只有零散几房南渡,她听闻同郡的薛氏一族并没有南渡,不想竟能在此遇到同乡之人。
便也福身回礼道:“我名静女,也是河东人氏,我本以为薛氏一族无人南渡,不想女郎竟在金陵,不知可有族人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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