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容姬把他往旁边一推,十分嫌弃,径自离去,把他抛在了身后。
他们琅琊王氏满门琳琅美玉,不说大将军、王公和七叔这些名满天下的长辈。只说小辈的静深、延明、修远几个兄弟,也是个个出类拔萃。
怎就偏他王玄朗是一块似玉的顽石?还是那茅厕里的,又脏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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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旁的白石子小道上,今日也被照顾周全,摆满了菊花盆栽。
唤春和谢云瑾沿着菊花小径走着,上一次,二人也是这样在周家菊圃走着,只是此时二人的心境却与之前不同了。
谢云瑾心中似乎是有忧虑,未像上次见面时那般殷勤主动。
唤春便主动问他,“你那天晚上吹的是什么?”
“是咏怀。”谢云瑾微笑道:“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唤春一怔,此诗暗合了她的心事,她一时听住,似有所感。
她不就是那无亲无根,孤身漂泊南方的浮尘吗?此身随风飘转,辗转艰难,早已不复最初的模样。
唤春突然沉默,叹了口气。
谢云瑾见此言引她伤怀了,便转移话题道:“你从栖玄寺归家后,我有再去周家拜访过,可是都没能见到你。”
唤春摇摇头道:“我原不知你来了。”
谢云瑾想了想,这便是了,大约是因为之前是周二舅当家,才让她出来见客。周大舅归家后,或是觉得于礼不合,便不许她再出见外男了。倒让他这几日都白提心吊胆了一遭,还以为是她看不上自己,不愿再与自己来往了呢。
他心下突然轻松了几分,笑道:“那便好,我还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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