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悔过?”
“不悔!”
栗木沉重,打人的一端还包着铁,三棒落下,本空双腿弯折扑在地上,呛出一口血。
寺内的和尚沙弥不忍心,闭眼的闭眼,诵念的诵念。一片木然的阿弥陀佛中,徒留沙弥奄奄一息,像被宰杀的小兽,濒死却无力挣扎,只能用沉重的呼吸证明自己的存在。
本无再也受不了了,扑簌簌掉下泪来,他没发一言,只是死死地抱住妙成大腿:“师父……”
妙成原本坚持要赶犯戒的本空出寺,可对上本无那双含泪的绿眸,终是长叹一声“我佛慈悲”,“生死有命,且看他的运数吧。”
他将昏迷的本空关进了柴房,又告诫众僧人不可送饭、不可探望。
中元之后,北地明显凉了下来,昼夜温差也大。
本空只穿了件宽大单薄的僧袍,又伤了筋动了骨,在稻草上捱了大半个月,出气多进气少,有些大限将至的意思。
子时一过,最难熬的寒夜到来。
和此前的黑夜一样,难捱的疼痛混杂着寒冷,刀子般割肉刮筋,将他一寸一寸凌迟,一点一点变成一具森森骨架。
但是和此前的黑夜不一样的是,本空发现自己竟然有了些力气,双臂环抱住自己以保温。
他闭上双眼,阵阵光怪陆离的残影却又不受控地飞上眼前,安养院、禅寺、芋头、月亮……还有一个人和一个吻。
本空很快明白了。
这是回光返照,不出意外,自己的死期应该就在今夜。
就在本空了然闭眼,准备接受命运之际,一丝亮光射穿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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