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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低头看去,难以置信——季明月的匕首比他的子弹更早到达。
枪口这才闪出微弱的火光,子弹擦着季明月的肩头飞过。
季明月脸上、肩上都是温热黏腻的血浆,不知是自己的,还是碧桃的,但他几乎感觉不到。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拼尽全力再补一刀,让碧桃彻底丧命。
风将他持刀的手吹得冰凉,季明月却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银刃闪光,手起刀落。
碧桃捂着脖子倒下,惨叫剧烈而深长。
听到叫声,季明月这才长舒一口气,和连海交换眼神。
搭档办案以来,季明月曾无数次这样对望连海,包括方才他“赴死”前。
这是独属于他们的默契。
连海收到指令,干净利落地把枪踢到远处河滩,又摘下碧桃的西装领带,将那双沾着血水和火药的手反剪到背后,捆了个结实的水手结。
“海哥,挺心有灵犀嘛,”季明月方才在水中憋了太久的气,声音有些闷闷的,“明白我的意思,把碧桃引到了河里。”
连海看着碧桃颈间,彼处的伤口深到青白的喉骨若隐若现。
他对小季的计谋和果敢佩服至极,也开了个一语双关的玩笑:“无他,唯手熟尔。”
季明月邀功似的用大拇指刮了下鼻梁,他手上的血沾在鼻头上,像涂了层艳丽的胭脂。
“小季你也……”连海向下看去,大片血红霎时映入眼帘,他紧张道,“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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