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来,只要对方站不起来,自己就能多活一场。
那对余醉来说是生不如死的三天。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地上全是血,他踩着血水滑倒,对手见状疯了似的扑过来用脚去踩他的咽喉和肋骨,他伸手格挡,掰断对方的脚腕。
他想了很多很多死法,不是自己的,而是弟弟的。
如果他回不去,陈乐酩只剩死路一条。
饿死、渴死、摔死、冻死、被闯进小木屋的野兽咬死,被吃掉,连骨头都啃光。
他逼着自己一幕一幕地在脑子里重复这些画面,场下那些叫疯了眼的观众在他眼里变成各种各样惨死的弟弟,这些弟弟支撑他坚持到最后。
他赢了四场,输了一场,还剩最后一场。
最后一场不管输赢,只要他能活下来,都能拿到四万,加上他手里攒的几千,幸运的话就能请到专家给弟弟做手术。
但最后一场开始前,李哥找到他。
最后一场的对手是个一场都没赢过的中年人,所有人都知道余醉一定会赢,大盘全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