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知序正在墙根边听动静，就见陈宝香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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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他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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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仙这就是你不懂了。”她道，“男人，尤其是这种贵门里娇养的男人，都是鲜少遇见危险的，一旦遇见了，必会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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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只要她在这个时候也在场，那他也就会将她铭记于心，四舍五入的，不就是爱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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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就觉得机不可失，陈宝香猫着腰就从打开的小门钻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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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泉已经挟持住了裴如珩，一群奴仆丫鬟在旁边吓得直喊，最前头站着个管事的，看起来像是程槐立身边的人，冷脸盯着九泉道：“你左右是出不去的，不如为自己留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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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尸有什么意思。”九泉压低嗓音狠戾地道，“我要留就留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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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手里短刃一紧，裴如珩跟着呼吸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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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杀我儿。”裴母分开人群从后头扑上来，哭腔道，“你要什么我都给，千万别伤害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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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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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嘴。”裴母怒道，“这是我家，任你们挖渠摆场的我也不说什么了，可要我儿的命去给你立功？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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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朝九泉哭：“我能保你的命，也能送你离开，只求你也留我儿一命，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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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序原是在旁边看好戏的，却不知怎么骤然觉得有一股酸涩之感冲上鼻尖，他喉咙发紧，眼眶也发热，心里沉甸甸的，又痛又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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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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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序不解地擦了擦陈宝香的眼角：又不是你儿子，你难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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