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嗯了一声，却没有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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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午有一堂工笔课，有小试。”他道，“父亲若是不忙，可以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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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啊，张元初怎么可能不忙，火都烧眉毛了，哪里还有空接他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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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宝香正阴森森地盯着他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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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初深吸一口气，笑着点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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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张知序其实已经不用再去小试，工笔画什么的本也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再说他早就出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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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去了，不但参与了小试，还拿了头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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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画坊出来的时候，一片等人的人群里，他找了一圈，这次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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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初有些不耐烦，但一看见他，他脸上就还是露出慈祥的笑来：“凤卿，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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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走到父亲身边，将自己亲手画的卷轴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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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再过来了。”张知序轻声道，“我会跟陈侯说清楚，父亲以往不曾给我的东西，今日已然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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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初原本是有些烦躁的，他不需要陈宝香来教他怎么爱自己的儿子，他养育了凤卿二十年，没人可以对自己的苦心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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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见凤卿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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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孩子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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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说么，今日自己的行为这么反常，凤卿怎么可能接受得了，父子就该有父子的相处方式，女人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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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卷轴打开，他看见了张凤卿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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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苍茫厚重的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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