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角，向引没再继续多嘴，转过头翻开课本认真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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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课间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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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课间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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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也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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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上课后他一直这样，之前看的闲书现在不看了，有时还拿笔在课本上划拉，非常潜心钻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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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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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引不来惹他，他又有点不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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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老师讲的东西，他一点也不想听。理科很催眠，文科也很催眠。听会了，又有什么用呢？对向引来说，还不是连个手机都买不起。对他来说，听会再多东西，成绩再好，只要在那个家，就什么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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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烦躁了，想掏出手机玩会儿，转而想起向引无心的赞美，啧一声又眼不见为净地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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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碎碎念：“主角怎么扭来扭去坐立不安啊，我们没做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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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引目不斜视：“别管他，叛逆期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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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顾明晦有时说难听些简直贱嗖嗖的，和他好好说几句话吧，一言不合就甩脸，但如果不理，过一阵又自己会招惹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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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晦终于忍不住了，课间时伸手戳了戳向引的笔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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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事，顾哥。”向引笔尖一歪，不得已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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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天天这么学，都学明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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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晦正趴在桌上，小半张脸埋在宽大的校服袖子底下，柔顺的黑发覆在前额，人显出几分不搭调的柔软。不搭调，是因为他的眼神中已经能隐约看出日后书中描写的那种冰冷的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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