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叹息像根细针,悄无声息地扎进裴寂渊心口。他听着江栖月回到床上的窸窣声,指腹无意识地摩挲脸上凹凸的疤痕。
今天在集市上,她说那些话时,他还很感动。现在看来……她果然还是嫌弃的吧?
月光透过窗纸,将地铺照得一片惨白。裴寂渊突然想起那惊心动魄的一晚,滚烫的桐油浇在脸上时的感觉。
叛军癫狂的笑声犹在耳边:“裴大人,您安心去吧。丞相已经不需要您了,您跟了他这么久,应该清楚吧,丞相从不留无用的棋子。”
床榻上传来翻身的声音。
裴寂渊闭上眼,喉结滚动。他早该知道的,这样狰狞的伤疤,连过命的兄弟见到时,都吓得后退,何况是娇养大的姑娘……
次日清晨,江栖月醒来时,地铺已收拾得不见人影。
院子里,三个孩子正蹲在院里看裴寂渊磨刀。
“娘亲!”
裴玉莹举着个粗糙的木雕小马跑来:“你看,爹给我做的!”
江栖月接过木马,仔细看了看:“不错,很好看。”
裴小宝也哒哒哒跑过来:“娘!我也有!”
“啊,都好看,都很可爱。”
江栖月说着就去做早饭了,她突然反应过来,昨天裴寂渊说早上不用做他的早饭,他走得比较早。
哎?这不就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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