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了一下,似乎是这样的。
他被捡走之后,在翎焰家住了一年多,她阿爹虽然人很好,很照顾翎焰,但说话难听到听了耳朵会痛。
所以每天翎焰的阿妈都会殴打她阿爸,从高地的山坡上,追到山脚下的湖泊。
“他还骂你来着,你记得吗?”
翎焰想起来之后,笑出声来,提起来伏洲的脸一下子黑了个透。
“大黑长虫敲直了像个烧火棍,拿去扎兽皮裙正好。”
虽然羽族和蛇兽属于是天地,但阿爸怕蛇,所以翎焰每次犯错都会拎上伏洲,当棍甩,当挡箭牌,所以被阿爸嫌弃很久。
翎焰笑着笑着,眼神稍稍暗淡下来。
“其实我刚醒来的时候,就好像睡了一觉,一下就没有家了,兄长想要另外一个占据我身体的灵魂,把我关在屋子里。”
不过转念一想,翎焰心情稍稍好起来,叼上一块肉出门,一脑袋扎进太阳底下。
“我现在一个人可以从高地走到北境,遇见那么多朋友,帮助一些人,我可太厉害了。”
伏洲看她迎着阳光笑的样子,心里头的阴霾也消散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