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停在魏柱家的面前,言语凛冽:“京郊花市什么价,需要我请顺天府衙役来说么?”
魏柱家的膝头一软,耳边嗡嗡作响。
她记得那日从账房支银子时,大小姐还在为打碎玉镯哭鼻子,怎会知晓花苗行市?
“二百两的账,吃下一百二十两。”沈嘉岁突然俯身,鎏金步摇垂珠扫过妇人惨白的脸,“您这是把侯府当自家钱庄呢?”
“大小姐明鉴!”魏柱家的扑跪在地,“定是底下人欺您年轻不懂...”
“年轻?”沈嘉岁轻笑,将一叠泛黄契纸摔在案上。最上头那张墨迹犹新,赫然是魏柱上月刚置的城南两进宅院——凭他夫妇二人的月例,攒上百年也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