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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声中,沈嘉岁对着两千三百两白银轻笑。
这笔钱搁现代能在京城买套四合院,在侯府却只够三个月的胭脂水粉钱。她抓了把碎银洒向众人,银角子落地如珠玉迸溅:“拿去吃酒,往后可莫要犯错了。”
“大小姐仁慈!”管事们捧着碎银千恩万谢。
沈嘉岁抚过案头新买的奴籍册子,墨迹晕染处正是明日要进府的十二个清倌——这些无根无萍的外来人,才是撬动侯府百年沉疴的利刃。
蝉鸣撕开盛夏帷幕,沈嘉岁指尖抚过青瓷冰鉴凝结的水珠。
堂下十二个管事垂首屏息,鎏金铜漏滴答声里,她忽将账册重重合上:“即日起,各院的冰盆减至二十。”
“大小姐三思!”沈德全膝行半步,腰间玉牌撞在青砖上脆响,“六月冰价飞涨时,老奴已预购三季存冰,若此时减量......”
“余冰自有去处。”沈嘉岁截断话头,腕间翡翠镯子磕在黄花梨案几上。
她望着檐下蒸腾的热浪,忽而忆起前世奶茶店排队的盛况,唇角微扬:“紫莺,备笔墨。”
蝉纱屏风后,狼毫在薛涛笺上游走。
写到“木薯粉”时,她笔尖微滞——这个时代何来木薯?只得将“红薯“二字涂成墨团,改作糯米圆子。待写到“黎朦子”时,忽闻身后倒抽冷气。
“小姐这字......”紫莺盯着鬼画符般的简体字,杏眼圆睁。
经此提醒,沈嘉岁方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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