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岁摩挲着账册烫金边角。
前世薛锦艺就是在秋日宴上,用这双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将通敌书信塞进父亲书房。此刻那指甲正抠着青瓷盏上凸起的莲花纹,仿佛要掐碎什么。
沈嘉岁搁下茶盏,手指轻叩在青瓷盏沿:“薛姐姐方才在楼下徘徊,可是有什么难处?”
薛锦艺绞着帕子的手顿了顿,“自打爹爹过世,家中生计越发艰难。我想着...想来妹妹的茶楼帮工,多少贴补些家用。”
“茶楼跑堂月钱不过八百文。”沈嘉岁抚过案上算盘,“怕是连姐姐腕上这翡翠镯子的穗子都买不起。”她目光扫过对方新裁的蜀锦襦裙——上月侯府才给薛家送去二十两抚恤银呢。
薛锦艺猛地攥紧茶盏。八百文还不够她买盒胭脂,侯府竟这般苛待下人!
她却不知京中酒楼跑堂月钱不过四百文,沈嘉岁给的不止翻倍,还包三餐与四季衣裳。
“若姐姐手头紧,我让账房支十两银子送去晁婶处。”沈嘉岁示意紫莺取钱匣,镶宝铜锁咔嗒一声响。
“不必!”薛锦艺霍然起身,鬓间珠花乱颤,“我虽清贫,却也不食嗟来之食!”
沈嘉岁望着她踉跄离去的背影,指尖摩挲着账本上的墨迹。
前世薛锦艺便是用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将侯府库房钥匙骗去,转手卖给端王府的眼线。
楼下忽然传来喧哗。
四皇子凌骁正跨出门槛,月白锦袍上的银线蟠龙在夕照中流光溢彩。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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