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冰鉴,仙草冻在碎冰里颤巍巍晃动。
排队的人龙从茶楼蜿蜒至朱雀大街,小二捧着青瓷碗来回穿梭,汗湿的短打能拧出水来。
“去蓟州收黎朦子。”她将契书拍在柜上,“要赶在商队的前头。”
“遵命!”沈德全前脚刚走,沈文渊后脚就捏着文章进了膳厅。
老侯爷的乌木箸“当啷”砸在甜白釉碟上:“白鹭书院许山长那老倔驴,当年连先帝赐的紫毫笔都敢摔!”
“可这晁嫂子的侄儿这文章...…”沈文渊抖着洒金笺,“说是请了三个举人润色。”
沈嘉岁瞥见“致君尧舜”四字,噗嗤笑出声:“酸儒写策论,就像厨子绣花。”她捻起冰镇过的黎朦子切片,“祖父尝尝,比黄连醒神。”
“许山长其人,素来孤高自洁,想要通过走后门送人进去,简直是痴人说梦。”老侯爷虽然对学问之道不甚了了,但既然被逐出门,那必然是此路不通。就算他不惜颜面,厚着脸皮去恳求,恐怕也是徒劳无益。
他仍记得,年轻时因为不思进取,曾被这位许山长在文章中屡次抨击。
唯有以博学之才,方能折服此等高洁之士。
显然,晁家那后生虽学有所成,但尚不足称。
“即便是王侯世家的公子,许山长若是不屑一顾,也不会因权势而屈从。”老侯爷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京城中的岳明书院也是名声显赫,就让晁家那小子前往岳明书院深造,我们侯府自会妥善安排。”
沈文渊听后,只能无奈叹息,也只得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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