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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黎朦子到了!”沈德全的嗓门惊飞库房梁上的燕子。
竹筐掀开时,黄澄澄的果子滚了满地,酸香混着侯府花园的茉莉味,熏得紫莺连打三个喷嚏。
沈嘉岁拈起颗黎朦子对光细看,果皮上的麻点恰似前世实验室的显微镜刻度。
她忽然想起那台仪器摔碎时,导师痛心疾首的模样。
沈嘉岁掀开后厨的布帘,正撞见拐角处两道人影纠缠。
方婶被严婷拽着袖口往暗处拖,粗陶罐在地上骨碌碌滚出老远。
“小姐!”方婶如蒙大赦,腕子一扭挣开来。她袖口还沾着奶渍,显然是熬奶茶时被硬拉出来的。
严婷鬓发散了几缕,强笑着转身:“岁岁来得正好,我方跟方婶讨教牛乳去腥的法子呢。”她说着要去挽沈嘉岁胳膊,却被侧身避开。
“武威侯府的厨娘都死绝了?”沈嘉岁弹了弹袖口不存在的灰,“要劳烦二小姐亲自来偷师?”
后厨蒸腾的热气里,严婷脸上脂粉簌簌往下掉。
她突然扑通跪在青砖地上,抓着沈嘉岁裙摆哭道:“我嫡母说了,若带不回做奶茶的方子,就要把我许给东城棺材铺的老鳏夫!咱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手帕交,岁岁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紫莺忙要来扯,却被沈嘉岁抬手拦住。
灶上铜壶咕嘟嘟冒着泡,映得她眉眼冷浸浸的:“五岁那年你哄我拿金项圈换泥娃娃,七岁骗我跳冰湖险些溺死——严二小姐的‘手帕交’,我可消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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