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永定侯府门前的石狮旁,裴淑贞绞着帕子在廊下来回踱步,鞋尖将青砖缝里的苔藓碾出汁水。
老侯爷握着紫砂壶的手倒是稳当,壶嘴却半天没对准杯盏。
“父亲回来了!”沈嘉岁忽然起身,“有马蹄声!”
门房小厮连滚带爬撞进来:“侯爷到二门了!安然无恙!”
话音未落,老侯爷已头一个撩起袍角冲了出去。
裴淑贞的缠枝莲绣鞋卡在门槛上,险些被紧随其后的沈钧钰踩掉。
月色里,沈文渊歪戴着乌纱帽,哼曲的调子跑得七零八落。
裴淑贞刚要骂人,忽见丈夫脸上蜿蜒着数道血痕。
“伤着哪了?”她声音尖得劈了调。
“嗨,都是那逆贼的血。”沈文渊翻身下马时膝盖一软,直挺挺栽进儿子怀里。
沈钧钰摸到他冰凉的手腕,心头突地一跳——父亲在御前定是吓破了胆。
众人七手八脚将人架进花厅,裴淑贞抖着手解开丈夫官袍。
沈嘉岁擎着烛台近前,忽见父亲掌心攥着个小盒,盒缝里渗出缕缕异香。
“腾龙丹?”老侯爷的紫砂壶终于摔碎在地。
沈文渊瘫在太师椅里傻笑:“陛下亲赐的。”话音未落,裴淑贞的帕子已糊在他脸上:“快擦擦!这血味招了邪祟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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