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茶盏。
“且慢。”他声音发紧,骨节分明的手掌按在账本上。
纸页哗啦啦翻动间,那些奇形怪状的阿拉伯数字与符号撞入眼帘——分明与母亲临终前攥着的羊皮卷上一般无二!
沈嘉岁见他盯着自己改良的记账数字发怔,刚要开口询问,却见这位素来沉稳的大理寺卿已疾步冲出门去。
马蹄声由近及远,惊起街边一树麻雀。
城郊竹篱小院内,燕倾城正蹲在菜畦间摘豆角。
忽闻熟悉的马嘶声,她慌忙起身,发间木簪勾住藤蔓扯散了发髻:“大哥?这才未时你就下值了?”
话刚说完,燕回时已大步流星穿过晾着粗布衣裳的竹竿。
他径直奔向最西头那间落了铜锁的屋子,门轴转动时簌簌落下陈年积灰。透过纷扬的尘埃,可见屋内仅有一张柏木床,床头挂着褪色的桃木剑。
“钥匙。”他转身时眸中血丝密布,官服下摆沾着方才疾驰时溅起的泥点。
燕倾城倒退半步抵在门框上,十六年来头一次见兄长这般失态。
“母亲临终前说……”她声音发颤,“说除非找到有缘人,否则不得轻易打开母亲的遗物。”
“我知道。”燕回时面色凝重地点头,“给我吧!”
燕倾城依言,从脖颈取下挂着钥匙的绳链。
那枚铜匙不过拇指大小,许是常年摩挲,棱角都已磨圆。她将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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