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酒液在杯中晃出涟漪,“只是不知这把剑,斩过多少冤魂?”
“臣只斩该斩之人。”燕回时仰头饮尽,喉结在瓷白颈项上滑动,似笑非笑道:“五殿下说臣威风,可卑职哪有五殿下在封地逍遥快活?”
凌驰转眸再次看向沈嘉岁,眯了眯眼,忽然嗤笑:“永定侯夫人倒是养了朵娇花。”
他指尖沾着酒液在案上画圈,“听闻燕大人从不赴宴,今日倒是稀奇。”
“过来凑个热闹罢了。”燕回时又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走了。”凌驰无话可聊,悻悻离去,路过沈嘉岁身边时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
裴淑贞攥紧女儿手腕后退半步。方才五皇子盯着岁岁的眼神,活像饿狼见着羔羊。
正惶然时,忽听燕回时低声道:“五殿下在封地豢养娈童三十余,上月刚杖毙了个逃奴,不是个善茬。侯夫人和沈小姐以后还是避他远些才好。”
沈嘉岁嗅到他身上松墨香混着酒气,抬眼望进他眸中:“燕大人怎知这些?”
“大理寺案卷堆了半间库房。”他指尖掠过剑穗的流苏,“夫人若信得过,三日后可携小姐光临寒舍做做客。”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嘉岁。
裴淑贞怔在原地。京城谁人不知燕府从不待客?
这邀约来得突兀,倒像是别有意图......她偷瞄了一眼女儿,忽然福至心灵,掌心沁出薄汗。
莫非,相中了岁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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