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银丝跟着晃动。
她死死盯着儿子浓黑的眉毛——国公府世代都是柳叶眉,偏粤儿生着两道剑眉。
沈嘉岁垂眸吹了吹茶沫,一脸的淡定从容。
俞粤怒不可遏,双目赤红似要滴血:“妖妇!竟敢污我国公府血脉,找死!”
他夺过侍卫钢刀劈头砍下,刀刃带起的寒风扫落沈嘉岁鬓边海棠。
纪恩同旋身踢中刀背,钢刀当啷落地。俞粤正要扑抢,却见一只染着丹蔻的手抢先拾起利刃。
“伸手。”国公夫人声音发颤。
她盯着刀尖上晃动的血珠,忽觉二十载春秋都成了笑话。
俞粤挣开侍卫嘶吼:“母亲宁可信外人胡诌?!”
话音未落,三五个粗使婆子已将他按跪在地。铜盆清水映着两滴血珠,如同泾渭分明的红玉。
“带下去!”国公夫人攥碎手中佛珠。玛瑙珠子噼里啪啦滚落,就像这些年替这孽障遮掩的桩桩丑事。她转身抓住沈嘉岁手腕:“姑娘从何处知晓?”
沈嘉岁扶她落座:“去年春见桃源村有对母子。”她望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那少年与国公爷年轻时如同复刻,其母正是府中旧仆。”
前院忽传来瓷器碎裂声。国公夫人霍然起身:“备马!去桃源村!”又唤心腹嬷嬷:“请国公爷速归,开祠堂!”
东院厢房熏着浓烈合欢香。四喜被反绑在拔步床上,纱衣下青紫痕迹触目惊心。领路婆子踹开房门,两个耳光扇得看守丫鬟跌坐在地:“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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