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得人睁不开眼,沈嘉岁扶着母亲站在影壁后,听见前院传来玉佩相击的清脆声响。
“像,真像!”裴淑贞掐紧女儿的手。
廊下转过三道身影,中间那位青年穿着云纹锦袍,眉眼与国公夫人如同拓印,正是刚被认回来的国公府真少爷。
沈嘉岁盯着他右耳垂上的小痣——那位假少爷俞粤可没这个。
正厅里檀香袅袅,国公夫人紧紧攥着沈嘉岁的手,“若不是沈姑娘看出那孽障是个冒牌货,我们至今还蒙在鼓里,替别人养孩子!”话没说完已泣不成声。
青年垂首站在父亲身后,指节攥得发白。那是常年做粗活留下的茧子。
“在下俞瑾,这是俞某在码头扛包攒的。”青年突然解下腰间布袋,倒出十几枚铜钱,“虽不及府上谢礼万一,还望姑娘笑纳。”铜钱滚落在青砖上,有两枚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沈文渊慌忙去捡,却被国公爷按住:“犬子自幼养在乡野,不懂礼数,让侯爷见笑了。”
说着击掌三声,十二个壮汉抬着描金箱笼鱼贯而入。
最末的箱子没关严,一匹月华锦流光溢彩地滑出来——正是上月江南进贡的稀罕物。
裴淑贞数着箱笼的手开始发抖。
她嫁进侯府二十年,头回见着整箱的官银摞成塔,当中还嵌着红珊瑚摆件当镇纸。
“娘,该收下了。”沈嘉岁轻扯母亲衣袖。
国公府送的可不止这些——三个月后,还有十船南洋香料会悄悄泊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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