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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侯爷夫人挂心。”他摘下乌纱帽夹在臂弯,露出被汗浸湿的额发。烛光映得他眉间朱砂痣愈发鲜红,倒把素日冷峻的轮廓衬出几分艳色。
裴淑贞越看越觉顺眼,脱口道:“燕大人可曾议亲?”
檐下灯笼突然爆了个灯花。
燕回时指尖无意识摩挲剑柄纹路,余光瞥见沈嘉岁正在逗弄廊下画眉鸟,耳后蓦地烧起来:“下官...尚未。”
“哟,二十有三了吧?”沈钧钰倚着朱漆柱子啃梨,“莫不是身体上有什么难言之隐?”
梨核“咚”地砸进铜盆,惊得画眉扑棱翅膀。
燕回时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沈公子若将斗嘴的功夫用在科考,今春也不至于被国子监祭酒追着打。”
他转头对裴淑贞作揖,“下官听闻祭酒大人新得了套戒尺,说是紫檀木嵌金丝的。”
“燕回时!”沈钧钰涨红脸要扑过来,被老侯爷拎着后领提溜回去。
裴淑贞瞪了儿子一眼,转头笑道:“犬子无状,让燕大人见笑。”
燕回时翻身上马时,听见沈嘉岁在教画眉说“呆子”。
夜风送来她袖中苏合香,混着少女清脆的笑,叫他险些踩空马镫。
“大哥觉不觉得侯夫人话里有话?”燕倾城勒马缓行,腕间珊瑚镯子碰出细响。
见兄长不答,她促狭地眨眨眼,“上个月大哥把祖宅地契都兑成银票,莫不是真的喜欢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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