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三皇子府里来往的都是贵人,锦艺这嫁妆怕是不太够。”
“姨娘放心。”裴淑贞截住话头,腕间翡翠镯子碰在案几上叮当作响,“咱们锦艺品貌出众,便是荆钗布裙也掩不住通身气度。”说着执起薛锦艺的手轻轻拍了拍,“好孩子,日后若是缺什么,尽管来找婶娘。”
薛锦艺一脸假笑,虚与委蛇。
晁氏盯着案几上那方木匣,喉头仿佛堵着块火炭。
永定侯府随手捐给朝廷的就是十万两白银,轮到自家女儿,竟用这些破铜烂铁来搪塞!
晁氏盯着案几上堆着的红木匣子,指甲掐进掌心才忍住没掀盖子:“夫人给我儿备的嫁妆......就这些?”
裴淑贞慢条斯理拨着茶盏盖,青瓷相击的脆响里,章嬷嬷又抱来几匹云锦:“市面上一匹难求的织金缎,原是给岁姐儿备的嫁衣料子。”绛色绸缎映着日头,金线游龙似的在云纹里忽隐忽现。
“这料子金贵得很,“裴淑贞吹开茶沫,“一匹抵得上寻常人家半年嚼用。”
晁氏盯着那摞银票直喘粗气。
按侯府嫡女份例备的三千两,加上二十亩水田的地契,搁在平常百姓家够娶三房媳妇。可她要送进皇子府的,是将来要当娘娘的女儿!
薛锦艺盯着自己葱管似的指甲,新染的凤仙花汁子红得刺眼。
侯府给的加上她这些年攒的私房,统共四千两——前日听三皇子跟前的嬷嬷说,光是打点侧妃院里的管事妈妈,少说也得这个数。
“晁姨娘莫急,“沈嘉岁忽然开口,少女嗓音清凌凌像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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