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掛在那里,我却以为它本来就是自己的一部分。」
「身体的瘜肉割掉后,休息几天就会好,可是情绪的瘜肉一旦开始处理,就得痛很久、很久。」她说话的同时,赵奶奶也拿了颗荔枝,「所以开始不想处理它,可是明明我们自己也明白,如果不去处理它,你这个人、你的灵魂全部都会死掉。」
矛盾的是,陷入黑暗时她总会想着不如就这么死去吧,可是就这么停在这里,她似乎又觉得不甘心。
「你那时候……有跟身边的人说自己的情况吗?」赵奶奶问着,她想起一路走来的自己,一开始她似乎是有向别人求助的,可是……是啊,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沉默下来,一个人面对这一切的?
「说过。」她这次拿起一颗葡萄,「我说过自己的难过、说过自己的苦恼、说过我觉得自己很糟糕,那时候身边有很多人都愿意听我说。」
「可是有太多痛苦想说出口,说久了又怕别人觉得烦、怕被人私下耳语、怕被人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负面,也害怕让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担心,所以慢慢选择不说。」
忍着忍着,连自己都开始否定自己,告诉自己遇到的不过是些小事情、这些咬牙忍过就好了、谁想听你说这些问题。
然而再怎么小的悲伤也会让人破皮,血一滴一滴流出来,如果没有再造,总有一天也会流乾身体。
「生病就吃药、肚子饿就吃东西、累了就睡、肚子痛就去上厕所、难过的时候哭也没关係,这些话过得好的时候谁都会说。」她说着一顿,望向赵奶奶,发现她扬起同样的苦笑,「可是身处黑暗时,谁也听不进去。」
话题就此终止,她们两个都静了下来,闷不吭声的吃着保鲜盒里的水果,像是在等情绪沉淀,等来的却是那些过往不断的发酵。
最后,赵奶奶轻声开口问了个问题:「那你呢?你会觉得陪我很烦、很无聊吗?」
「什么?」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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