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羡表情干涩,低下眸子,睨着苏清方瓷白的侧脸,本想说“知道了”,到嘴边却变成了:“你是怕我受嘲,还是柳静川?”
别是打着劝谏他的旗号,实际维护别人。
苏清方莫名其妙抬眼,“什么?”
如此便不是为别人了。
李羡收回视线,问:“你怎么喊他‘先生’?”
苏清方娓娓道来:“他家境不甚富裕,但学问很高,我爹惜才,就留他在府上做了几年书室记,以贴家用,有时候还教教润平读书。我也跟着叫一句‘先生’。自从我爹去世,就再没有联系过了。”
两人渐行渐远,转出繁华的朱雀街,喧嚷的人声趋静,暖橙的灯火转暗,显出几分团圆皎洁的月辉。
李羡问:“你有老师吗?”
苏清方答:“我爹娘啊。”
“苏大人这么有空?”
“若说事无巨细,当然有别的老师。教读书的、练字的,还有弹琴的、下棋的。不过女先生不好找,水平也参差不齐,我爹就会每天检查我的课业,跟我说哪里好、哪里不好。真要说起来,我爹教我,比教润平多得多呢。”
“难怪了。”李羡喃喃念道。
“难怪什么?”苏清方问。
难怪像个直臣。
李羡笑而不语,“没什么。”
苏清方默默收回眼,反问:“公子的老师呢?”
李羡悠悠道:“我也有很多老师,换来换去的,唯一长久给我授课的只有一位。他官至叁品中书令加平章事,也就是俗称的丞相。官算做到头了。整宿整宿地都睡不着。天天跟我说,虽然他孤家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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