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颖达屁股下的椅子发出一声轻微的挪动,他整个人僵住,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冷意顺着脊背蔓延,官袍内衬很快被汗濡湿,粘在皮肤上,又冷又腻。
求死?
魏征刚才说,他当年是想死?
这话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
孔颖达不敢再想,只觉得这东宫书房,瞬间比冰窖还要冻人骨头。
魏征却对两人的失态置若罔闻,声音平稳地继续往下说:“玄武门之事,非败于战,实败于谋。”
“老臣数次进言,隐太子就是不听。”
“眼看大厦将倾,无力回天,老臣当时心灰意冷,只觉得有愧故主。”
“陛下登基,老臣本没有脸面再活下去。”
“之后屡次犯言直谏,当面顶撞陛下,不过是想激怒陛下,求个了断,也好全了老臣的节气……”
他话语微微一顿,气息有了些微变化。
“谁想到,陛下……竟一次次容忍了下来。”
“这什么谏臣的名声,不过是陛下用来成就他自己圣明,顺水推舟罢了。”
“老臣这条命,也就这么不明不白留到了今天。”
这番话,将过往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辛酸无奈,连同君臣间那层若有若无的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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