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王,为何要耗费巨资,开一间需要大量武师、占地颇广的剑道馆?”
李乾反问,“而且据我的人暗中查探,那剑道馆守卫森严,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里面往来之人,也多是些面生的彪悍之徒,绝非普通学剑的富家子弟。”
“殿下的意思是……”
魏征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私养死士,或是囤积兵甲,以备不时之需!”
李乾斩钉截铁地说,“魏王编撰《括地志》,父皇大悦,赏赐无数,甚至允许他自设文学馆,招揽学士。明面上看,这是父皇隆恩,是魏王贤德。可暗地里呢?他借文学馆之名,网罗的不止是文士,怕是还有各怀鬼胎的亡命徒!他用赏赐的金银,豢养的也不止是门客,更是随时能为他所用的刀!”
李乾的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将一个个看似不相关的线索串联起来,勾勒出一个令人心惊的图谋轮廓。
“此次我坠马,绝非意外。马鞍被人动了手脚,用了两种相克的药物,才致使坐骑发狂。这种手段,隐秘而狠毒,若非我前世……若非我命大,此刻怕早已是一具尸体!能做出此等事的,除了他李泰,还能有谁?”
书房内,再次陷入一片沉寂。
孔颖达张着嘴,面色如土,显然被李乾描绘的这一切彻底惊呆了。
而魏征,则是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眼神深邃,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李乾看着两人的反应,心中暗道:鱼饵已经抛下,就看你们……
尤其是魏征,这条大鱼,肯不肯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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